甘愿当精神富翁的土记者

2013-09-25 15:14:27   来源:   评论:0 点击:

[摘要]  路,地上本无路,走的人多了,重叠的脚印便成了路。这自然界的路,既没有无尽的坎坷泥泞,也没有无尽的平坦辽阔,只有踏平了坎坷才能变成大道。    人生之道,貌似自然界的路,既没有永远的苍凉、忧伤、

  路,地上本无路,走的人多了,重叠的脚印便成了路。这自然界的路,既没有无尽的坎坷泥泞,也没有无尽的平坦辽阔,只有踏平了坎坷才能变成大道。
  
  人生之道,貌似自然界的路,既没有永远的苍凉、忧伤、悔恨和不幸,也没有永远的温馨、欢乐、满意和幸运。
  
  朝前看,大小山头官如林;朝后看,庶民遍地人如云,但审视自我,可以说我的人生已获取了自足自乐的成功。
  
  从7岁系红领巾,19岁挂上国徽,30岁入党至今,几十年的跋涉之路,没受过一次处分,甚至连一次严厉批评也没有。在黄土地上摸爬滚打,在格子山中辛勤耕耘,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,却有了“农民记者”的美誉;虽然没有金钱铺就的官宦之路,却也有了许许多多光环照耀下的荣誉称号。先后四次赴北京、人民大会堂参加《中国世纪行》、《中国世纪梦》、《中国世纪魂》、《中国世纪风》大型文学报告丛书的颁书、颁奖仪式,受到国家领导人李德生、陈俊生、布郝、马文瑞的接见,被命名为《中国世纪行》十大名星作者,被聘请为大型丛书的记者、特约编委,被北京燕图联文化发展部聘为特约作家。
  
  虽然没有登过正规记者培育的大雅之堂,靠自学、靠勤奋笔耕成就的我在新闻采访与写作中,发挥土记者的优势,在中央、省、市以上报纸、刊物、电视电台、网络上发表作品4000余篇,连续多年被评为县新闻宣传工作先进工作者,先后多次被南阳市委、南阳日报社评为先进外宣干部、十佳新闻工作者,曾有200多篇作品被国家、省、市评为优秀稿件。
  
  我没有惊天动地的英雄壮举,更没有血洒疆场的大无畏事迹,仅凭手中一支笔辛勤的耕耘,却使得中央电视台第七套军事报道栏目组张艳丽记者,在省军区、南阳军分区首长陪同下,于公元2007年1月12日至14日对我进行了三天的采访,后于2月6日以《一个农民记者的国防情》为题进行长达10.5分钟的专题报道,事后南阳电视台乡村记行节目主持人方圆、记者闫阳也对我进行了专程采访,在大年三十至大年初五的时间里以《农民记者齐国强》为题,用长达22分钟的专访,对我进行了宣传。
  
  当慕名而来的记者问起我的成功之路,我的认识是“春华秋实,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”完美的人生是靠自己的勤奋、执著的追求、不计名利、不计报酬和不懈的奋斗中,踏平坷坎,通向大道,才走上了成功之路。
  
  当记者赞扬我的人生是成功的人生时,我的回答是:“每日都在时而坎坷、时而泥泞、时而平坦、时而辽阔的格子路上步履艰难的跋涉……30多个春夏秋冬,既有我青春的辛劳,也有我青春的光环,每篇文章都有一个用脑汁搅出的涟漪,一连串的涟漪成就了平凡的人生。
  
  当记者问起我的得与失,我却委婉的说:“人生很难尽善尽美,有所得必有所失,爬格子同样要受这严峻的生活法则的制约,失去的值得,得到的更值得。不管是名利,也不管是物质,经验教训尽在其中,不必见异思迁陷入迷茫的困惑,抛弃害怕和妄为,留下谨慎和苦干,大胆向前走,踏平的是坎坷,创造的是精神财富,是不谓枉活的人生。”
  
  二
  
  书中乾坤大,书外学问深。这句古老的格言,说明了学习的范围,既要读书又要深入实践。
  
  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;熟读唐诗300首,不会作诗也会呤,这就是写和学的关系。
  
  当记者问起我的文凭,问起我的成功秘诀时,我用上述几句话引出了我刻苦读书、丰富自己的知识,眼前却出现了求索知识那一幕幕刻在心底的记忆。
  
  我的童年是一个不幸的童年。7岁入学,就读于村南的水府庙小学,母亲是一个勤劳、善良的农家妇女,父亲是一个肝病缠身的多病农民,整日里过着缺吃少穿的日子。炎热的夏天打着赤脚,光着上身苦度岁月,冬日里衣不遮体,在饥寒中度日。但我勤奋好学、不耻下问,连年被评为优秀学生。我酷爱读书,除了所学课本,更喜欢课外读物,小学三年级开始看连环画,小学四年级时开始看长篇小说,我记得我看的第一本书是金敬迈著《欧阳海之歌》以及刘知侠的《铁道游击队》,在那个二分钱能买一个作业本、三分钱一支铅笔、一毛六分钱发给语文、算术课本的年代,物虽廉但钱更难挣,我利用课余时间铲草、拾粪卖给南关养鱼场,换回三五毛钱。曾记得拿着钱步入街市,一毛钱便可喝一碗香味扑鼻的肉面条,二分钱可吃一根甜滋滋、香喷喷的麻花糖……然而,我忍着饥饿购回了《林海雪原》、《红旗谱》、《迎春花》、《苦菜花》……。
  
  我不但看书如痴如迷,而且酷爱听书。夜幕降临,月上树梢,打麦场上晚风习习,三五成群的农人拥上麦场,或坐或躺,望着鼓书艺人,随着叮当儿叮当儿的犁铧片儿声,伴着叮咚叮咚的小金鼓声,哼唱出了《小八义》、《杨家将》、《岳传》、《七女十三侠》,听着听着,不知不觉我便能随之哼唱几个小段;听着听着,从书中增长了我的知识。
  
  看书、听书养成我最爱上语文课,最爱上作文课,从小二年级开始,我的作文不断走上了学校的墙报,不断地被老师当作范文念给全班同学听……
  
  在水府庙小学走过了我的初级小学生涯,迎来了高级小学考试,考试的作文题目是《记一次有意义的劳动》。当别人咬着笔杆无从下笔的时候,我扬扬洒洒以800多字的篇幅完成了文章,好不自信地走出了考场……秋季里的9月1日红榜上墙,我到了县城南关高级小学就读,开学的第三天,班级里的作文课是评析考试作文,王老师高声阅读着我的文章,引来全班新生对我投来佩服的眼光……
  
  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在南关学校读书20多天,一场史无前列的运动开始了,新发的课本被学校全部收回,换上了《毛主席语录60条》及《老三篇》,老师被戴上了高尖帽游街,同学们加入了什么什么战斗队,袖子上戴上了红小兵的袖章,整日里背的是老三篇、是语录,拎着从砖窑里刮来的窑烟灰兑水搅和在小小的瓦罐里制成黑墨,挥动着用麻绳制成的大毛笔走向大街刷写标语,还不时在大街小巷游行示威,高喊着打倒×××的口号,自认为甚是威风……学校停了文化课,天天杀杀冲冲地“闹革命”……荒废了学业,荒废了文化,也荒废了我的童年……
  
  那时我才11岁,父亲在腊月初五离开了人世,家庭好似塌了天,我也只好弃学在家,为挣工分和大人一样每天下地干农活,然而每到雨雪天,我总爱拿出暗藏的小说,面对豆粒儿般的油灯,吮吸着书中的知识……转眼到了运动走向“复课闹革命”阶段,我又回到了南关读书,后来在村子里的“戴帽中学”读初中,再后来凭优秀的学业考试和村里推荐,上了高中,然而随着动荡不安的社会,在学校并没有学到什么知识,虽然捧的是高中毕业证书,脑中的知识只不过是一个小学生的水平,数、理、化、A、B、C一概不懂,只练就了写大字报、写批判文章的技能。
  
  说起增长知识才干,我最要感谢的是村办企业一造纸厂,1973年我被生产队里选入村办的“八一造纸厂”当锅炉工,造纸厂里拉来的废纸堆里,有很多很多的被“抄家”抄来的“坏书”,我一有空儿便钻在废纸堆里翻阅,在废纸堆中,我读到了章节不全的《西游记》、《红楼梦》、《三国演义》;在废纸堆里知道了唐诗宋词、孔乙已;在废纸堆里找到了知识的港湾。也正因为在废纸堆里陶醉于书本之中,忘记了锅炉工的职业,险些使锅炉爆炸,险些导致惊天大祸,虽然危险被师傅排除,我也以“书迷子”不务正业被赶出了工厂,重新回到了生产队,握锄把、挥铁锨、面朝黄土背朝天,在修理地球的行当里度时光。
  
  那时候,生产队里会议多,会场大多是设在生产队的牛屋里,牛屋的门边挂着一只有线广播,会议开始之前男人们端着海碗,一边斗嘴,一边饮茶,一边听广播,一边侃大山,媳妇、姑娘们针不离钱、线不离针,扎鞋底、缝鞋面,做着好似小船的“千里足”。听广播各有所好,爱听戏的随之哼上几句《红灯记》,喜欢歌的合拍唱上一首《东方红》,我最爱听的是中央新闻、省市新闻,百听不厌的是新野新闻。渐渐地从听新闻中了解到了记者、通讯员这些职称,也模仿着广播新闻的写作格式、方法摸索着写身边发生的事儿。
  
  曾记得那是1973年冬月的一天,我看到去上学的中学生手里都拿着一捆麦秸秆儿向学校走去,无意地问道拿着去干啥,学生们答曰织窗帘挡窗户。后来了解到由于学校条件差,学校教室的窗户安不上玻璃,冬天刮风下雪教室里好似冰窟窿,冻得师生直打颤。为了抵风寒,学校便组织学生教师织窗帘,于是我就写了一篇《寒冬腊月御风寒,教师学生织窗帘》的广播稿,稿子写好后,步行四五里去县城找广播站,不知广播站在何处,走遍了大街和小巷,打听了不少人,终于找到了广播站,毕恭毕敬地把稿子递给了一位姓温的编辑,事过三天广播里以本站通讯员的称呼播出了这篇新闻,村民们听了相互传递这一消息,并用夸奖的目光告诉说:“嗯,你真行,县里广播你的文章啦!”当时我激动得心里怦怦直跳,高兴得快要蹦起来,并暗下决心继续写下去。
  
  自此,广播把我领上了新闻采访与写作的殿堂。白天劳动,晚间写新闻,还记得我的新闻变成铅字的处女作吗?讲起来也算有趣,那是1974年3月的一天晚上,生产队分给我家的菜有包菜、萝卜、大葱,母亲说,“分的菜真不少,你担到街上换几个盐钱去”。
  
  我用两个筐把菜担上向街上走去,一路汗水,一路气喘吁吁,肩膀被扁担磨得又肿又疼,我咬着牙走向街市、融入人群,来到四方口竹匠街两边的菜市,刚刚放下担子,擦了一把汗水,正要开口叫卖,却被一名“工商”制止住:“这里不准摆摊卖菜,快走,快走!”我吓得好似做了贼,忍着剧痛担上菜,打听菜市场在哪里,一路寻找,来到县人民医院边的背巷里……清晨担菜上路,到小晌午也没吃早饭,肚子咕咕叫个不停,虚汗从脸颊下淌,担着的菜好似千斤,又累、又饿、又渴,兜里却没有分文……然而在第二个地方,刚刚叫卖了三声,好不容易唤来一个买主,手中换了一毛五分钱,买了碗胡辣汤,喝了还不到半碗,又过来一位“工商”,指着墙上的红纸黑字吼道:“这里不准摆菜摊!”喝完饭,只好又担上菜,打听让摆菜摊的地方,担上菜又来到化肥厂与大桥路交叉口,然而一张同样的告示又让我望而遏步,只好又去寻找准许摆菜摊的“贵地”,直到中午,广播里唱起了“东方红“,终于在化肥厂南边的南北大路上看到摆摊卖菜的几个人……
  
  一担菜50斤,一日三赶,卖了一天,少挣了工分,还把人累了个半死,晚上睡到半夜醒来,越想心中怨气越往上升,便对着豆粒般的煤油灯,挥笔写出《一日三赶,菜农们何处摆菜摊》,用书本皮制成信封,贴上4分钱一枚的邮票把信寄了出去,半个月过去了,邮差给我送来了一个牛皮纸大信封,上面用铅笔写着“中国农民报社编辑部”,我的手抖动的十分厉害,心里怦怦直跳,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,掏出一张报纸,报纸里落下一个小纸片,上书“用稿通知单:齐国强同志,你的稿件在本报田园生活栏登出……”我急忙打开报纸,好似哥伦比亚发现了新大陆,读着变成铅字的劳动成果,心中真比吃了蜜还甜。
  
  自此,我利用劳动之余,养成了晚上爬格子的习惯。我会写文章的事情,好似一阵风在村里传开了,人们对我也开始刮目相看,村支书赵新增发现我这个“人才”,推荐我到村办学校当上了一名民办教师,我利用教书的业余时间把农村、校园里发生的新闻加班加点写成一篇篇文章,投到各级新闻媒体。
  
  三
  
  日月如梭,斗转星移,民办教师的生涯一晃就是18年。我所辅导的学生作文和我写的“下水作文”以及大小豆腐块连上著《中国少年报》、《小学生报》、《作文与指导》,我连续五年被评为“教育战线教育教学先进工作者”,1985年第一个教师节,受到县委四大家领导接见和表彰,也因此从一名国家计划内的一级民办教师荣升为学校的副校长,我暗下决心,不辜负教育组领导的信任,好好地在教育教学这一阵地干出一翻事业来。
  
  ……这一年的署假来到了,我一边帮助家里劳动,一边采访、写新闻。8月15日这天,天气特别热,太阳好似大火球燎得篙草几乎要燃烧起来,中午从田间归来,我端一碗凉水咕咚咚一饮而尽,揩了一下嘴巴,坐在槐树荫下乘凉,只见县委宣传部的新闻科长杨明振同志和温卫平同志顶着烈日、骑着自行车找上门来,再三说服动员,让我到乡政府当专业通讯报道员,我婉言谢绝说,我水平不行,恐怕难以胜任,我只不过利用业余时间胡写乱投罢了,真正让我当专干,很难干好……中午我强留他们吃了一碗凉面条,下午他们又接着做动员,直到下午三点多钟,他们踏上归途中下起了暴雨,后来才知道,为了我,温卫平被暴雨淋得住进了医院输液……8月25日,村支书通知我说,你到乡政府去,张登强书记要找你谈话,我只好来到了乡里,在宣传委员的引鉴下,见到了党委书记……9月份便以通讯报道专干的身份到乡政府上班,正式加入了新闻报道这一行业。自此,平均每年在报纸、刊物、电台发表稿件一百多篇,最近几年加上网络新闻,平均每年发表作品达200多篇。有人问,能多发表稿件的决窍是啥,我总是真诚的回答:论文凭俺稀松平常,讲社交没有多少熟人,走后门更无关系,寻权贵没有金钱……说到发表稿件,并没有经验可谈,我之所以能发表一些作品,主要是经常与乡镇干部和农民朋友打交道,他们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,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蜜蜂,采集乡土花絮素材、反映时代和乡土特色,引起编辑兴趣罢了。1993年9月,袁庄村支部书记对我说,有个年轻人在村头开个照像馆,虽然红火了几年,可近几年却没有生意,只好摆弄着给菜苗照像。于是,我很快写出《亮子,种菜用上照像机》的新闻,很快被《农民日报》发表。2000年春节期间,我在街头、村庄观察家家户户门上贴的新春联,发现了不少好句子,便即兴写出了《春联报喜》的稿子,被中国报协城市党报评为优秀作品。从这些获奖稿件中,我认识到:要想多上稿,就得做到“六个勤”,即脑勤、腿勤、嘴勤、眼勤、耳勤、手勤,还得有“夜猫子”精神,“看着报纸寻点子,半夜三更爬格子,凌晨五点改稿子,白天进城寄稿子。”有了这种研究报纸版面的灵性劲儿,才能找准题研,搞好报道。尤其是对国家出台的方针政策、改革举措更要寻找新闻线索,反映时代特色,这样写稿命中率就比较高一些。
  
  1993年是邓小平南巡讲话的第一年,报纸、广播大力宣传改革开放。3月的一天,我在饭场里无意听到一位农民说:“咱村占毛的内弟去广州看病号,带了几十斤荆芥,一家伙卖了2100元钱,比在家多卖了两千块!”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我当天上午就去找占毛,连跑三趟都没找到,晚上又继续去找,由于天黑路滑,骑车子竟掉到了尿池里,弄了一身屎尿,却摸到了新闻线索。第二天我又跑郭营、走樊楼,寻找占毛的内弟,花了五天的时间,跑了近百里路,才把事情了解清楚。我带着激动的心情,写出《新野农民真气魄,坐着飞机去卖菜》的新闻,被《人民日报》在头版显著位置刊登。这件新鲜事一直流传至今,成了农村改革开放的一个缩影。1997年中央召开邓小平同志追悼大会那天,我到李湖、吕庄采访干部群众对邓小平逝世的心情。这两个村一南一北相距25里,我在现场观察到两个村的党员正围在电视旁,观看悼念邓小平的专题节目,边看边议论改革开放给本村带来的巨大变化。返回途中,已是晚上10点多钟,对面开来一辆汽车,大灯照得人眼花瞭乱,我车把一扭掉进了公路沟里,车拐砸在脚赤骨上,疼得直钻心,后来肿得象面小鼓。我咬着牙赶回家,连夜写出《忍悲痛颂小平》的新闻,先后被《中国青年报》、《河南日报》在显著位置发表,这篇稿子从寄走到发表不到一星期,由此说明,一条好的新闻必须抓紧时间赶出来,不能皮皮沓沓写成“马后炮”。
  
  几十年的采访写稿实践,使我还悟出了一个道理,做为一个乡土记者,要获取重大新闻线索,必须注意三点:一是多看党报社论,学习国领导人的讲话,阅读新出台的法规、条文、政策、纲领性文件,吃透上级精神。1997年元旦之后,国务院颁了关于减轻农民负担的43条规定,人民日报首先发表了社论,江泽民、李鹏也分别就减负问题发表了电视讲话,各大报围绕这一热点发表了大量稿子。我认为这里面有许多新闻题研,便从中选择了农村中小学如何制止“三乱”、减轻农民负担这一题研,并抓紧采写,把稿子寄给河南日报,报社以《教师给家长送红包》为题见诸报端,南阳日报以花边新闻采用,此稿还被为评优秀新闻一等奖。二是瞄准版面设置,研究设置栏目投稿。农民日报有个乡镇企业专版,其中的栏目有经营参政发布台、老板运行档案、技术潮等等。我围绕这些栏目采写新闻,3个月发表5篇稿件,其中二版头条一个,还被编辑加了点评。三是从征文要求中找题研,各级报纸隔一个时期都要开展一次征文活动,凡是征文细则我都细细揣摩,按照要求采写新闻,寄出的稿件适用对路,发表和获奖的可能性就大一些。自2004年以来中宣部、中国新闻出版署、团中央、全国妇联、中央文化部、中国文化扶贫发展委员会以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、中国文化报、农民日报联合举办一年一次的全国农民读书征文活动。我积极参加征文比赛活动,所写的20多篇稿子,有12篇荣获一、二、三等奖,也就是说这些活动平均每年我有4篇文章荣获国家级作品大奖。
  
  我不是军人,却对人民子弟兵有着最真挚的爱,自河南省新野县人武部聘请我为义务国防教育宣传员后,我对家乡的国防教育、信息传播开始情有独钟。多少年来,不论酷暑盛夏,还是数九寒天,我总是一辆车子、一支笔,走乡串户转机关,用自己独有的工作方式与军属、转业复员军人、交朋友,谈感受,凡是有“军人”的地方或是与军人、部队有关的地方都是我采访写作的对象。
  
  去年冬季的一个周末,我在饭场听说樊集乡鲍湾村党支部书记鲍伯祥退伍不失志,在较短时间里率领全村人走上了富裕路,便立即萌生了采访的激情。然而天色将近黄昏,我的自行车爆胎不能骑,咋办?这可咋办?我心急如焚。跑到西边大儿子的院内一看,在县棉纺厂上班的大儿媳妇的电动自行车在院内放着,我什么也不顾,骑上车马不停蹄地赶往20公里外的鲍湾村,几经周折,终于打听到了鲍书记,说明来意进行了详细的采访,并询问了众多受益的老百姓。于是,一篇上万字的《鲍白祥解甲归田谱新曲》的人物通讯在我的大脑中已具雏形。然而,家里却炸开了锅,大儿媳妇一觉醒来准备上班时,发现电动车不见了,在院里大声一嚷嚷,前后四邻立马到村口路边找开了,村部大院的大喇叭也喊破了天,大儿媳妇哭着骂着,泪人似的声讨着偷车贼。
  
  晚上11点,我满怀喜悦进了家门,却迎来了全家的数落。年愈九旬的老母亲嗔怪地说:“国强啊,你都是应爷的人了,咋听风就是雨,去骑车咋不言一声,惹得全村人都不安生?”大儿媳更是半月黑着脸,见他也不叫一声爹。也就是月余时间,《鲍白祥解甲归田谱新曲》、《女民兵俏走西口唱菜经》……一篇篇描述转业退伍军人、民兵事迹的文稿、图片先后在中央、省、市50多家新闻刊物、广播电台发表,其中12篇上万字的人物通讯还在大型报告文学丛书中发表,我也因此成了中华全国农民报协会《中国世纪行》、《中国世纪梦》等大型文学丛书的特邀编委、全国十佳明星记者。
  
  新野县是《三国演义》中火烧新野之地,也是刘关张桃园结义的发祥地。这里发生过许多古代的军旅故事,成了我挖掘整理新野文史资料的宝藏之所。我为了广泛深入地向广大群众宣传国防知识,我把具有知识性、教育性的民间传说、轶闻趣事进行了搜集、整理,编辑在《新野文史资料》里和《新野民间故事集成》中,或搜集发表在各类报刊杂志中,我每逢一年一度的“八一”建军节或部队征兵时节,我还主动邀请全国闻名的“一人说唱团”团长符光录拜他为师,学起了表演鼓儿哼,和符团长一起将他撰写的相关国防教育内容的文稿、故事,利用文艺表演的形式在乡间进行演唱、宣讲,使广大适龄应征青年和民兵预备役人员从中受到了深刻的国防教育,积极、勇跃地报名参军,保卫边防。这段时间我更是笔耕不辍,一天到晚写稿、演讲、背鼓词。疲倦了搓搓鬓角继续写,眼涩了,弄盆凉水洗洗脸接着背。
  
  于是《桑树情》、《刘老焉三子争当子弟兵》、《老兵重唱新兵歌》等数十篇脍炙人口的国防故事、拥军爱民文稿先后发表在中央、省、市的刊物上,流传在豫西南这块古老的土地上,受到了新野城郊乡及周边群众的普遍赞誉。
  
  去年三月,妻子早就嘀咕着要到出嫁的女儿家去瞧瞧,好多次都被我因工作忙给推掉了,这天,老伴和我终于如约成行。我用自行车带着妻子,一路风尘行走在通往县城的白河大堤上。突然,腰中的手机响了,我掏手机用左手打开接听,原来是一家父子三人都是“兵”的主人打来的应约采访电话。我一听,兴致倍增,心情激奋的拼命狂奔。当时正好走在白河大堤与大桥路的交界处,陡坡路长,我只顾想着要到10公里以外的村庄采访,早把车座后的妻子探望女儿的事抛在了脑后。车子猛一巅簸,被巅下车子的妻子在后面追着、喊着我也没听见,我一气不歇,下了坡一溜烟直向城东南的花陂村驰去。很顺利地找到了采访对象,拿到了相关的照片和文字资料,并做了认真细致的采访记录,当我如释重负地完成了采访任务赶回家时,才突然想起了车后的妻子,忙又去寻找。然而,哪里还有妻子的影子?
  
  事后,妻子嗔怪我说:“说你傻帽吧,你简直是个神经病,还没听说城里哪个“大记者”为采访把老婆给“弄丢”了。你呀,说不定哪一天连你自己都给弄丢了!”
  
  原来,我在与县乡武装部的同志交谈时听说有少数军人家庭因子弟入伍,在生产、生活等方面遇到了一些困难和问题,就产生了当兵不实惠、收入少的想法,有的甚至开始出现拉后腿的现象。就在这时,我打听到一户父子三人都是“兵”的绝好素材,于是就多方打听,主人公的详细住址和电话号码都通过朋友介绍,取得了联系,于是就出现了采访丢妻的佳话。后来,经过我连夜整理、撰文,以《一家两代三个兵》为题的纪实性新闻诞生了。文章将主人公三送二子入伍服役,而自己主动提出不要组织任何照顾,还亲自到村学校组织学生给部队官兵写信,给军属家庭送温暖。同时,写信鼓励自己的两个儿子安心服役、忠心报国。使两个儿子在部队开展的“比武”竞赛中,先后获得了部队的嘉奖。鲜活的事迹在全国数家媒体进行了报道,使身边的军属明确了当兵的目的,重新树立了爱国拥军的热情,而我丢妻采访的事儿也不胫而走,很快传遍了方圆的十里八村。
  
  四
  
  几十年没黑没明地写新闻、爬格子,使我有了写作瘾,三天不动笔,自己就急得慌,当烈日炎炎的夏天,男女老少摇着蒲扇,在大树荫下乘凉歇晌的时候,我却独守“书房”爬格子,汗水打湿了稿纸,蚊虫叮得浑身起红点。滴水成冰的严冬,农家父老围着火炉看“小电影”、听梆子戏,我却为抓一则新闻顶风冒雪,步行在乡间小路上,夜晚爬格子冻肿了脚,却自以为乐。
  
  我由于孩子多,劳力少,家庭条件不太好,左邻右舍靠种反季节蔬菜发家致富,盖起了洋楼,看上了彩电、骑上了摩托。而我为爬格子把农活全压在家里人身上,经济条件不好,家里摆设十分简陋,就连用来爬格子的三斗桌是三条腿,另一条用砖头在支着。家里唯一值钱的是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,那还是我弟弟支援我的“二茬货”。年迈的母亲常常唠叨:“你弟弟靠种菜盖楼房,买彩电,你却不务正业,穷得叮当响,也不知你嫌丢人不嫌丢人……”爱人为我爬格子不知掉过多少泪,恨自己命苦嫁了一个“溜光蛋”;孩子们怨恨我没本事,让自己难往人前站……而我则奉劝他们说,爬格子写新闻有所得必有所失,虽然失去了物质上的财富却换回了精神上的财富。几十年来我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能成为一名共产党员,这是写新闻写出来的,我作为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乡下人,能四次赴北京人民大会堂接受国家领导人李德生、陈俊生、布郝、马文瑞的接见,坐在人民大会堂这个人人敬仰的圣地领取著作证书和奖状,这是我祖祖辈辈没有享到的福气;爬格子写新闻改变了我的命运,使我由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,以乡村科技拨尖人才、千分之一可转为国家干部的政策予1996年转为国家干部,拿到了国家给的薪水,这是俺家祖辈几代还没有过的;写新闻爬格子虽然经济上贫困,政治上我享受的是5000人挑一的待遇,新野县拥有70多万人口,第七届、第八届县政协委员只有100多人,也就是说平均5000多人中才能产生一名政协委员,而我正是其中的幸运者。更让我全家感到自豪的是,2007年1月12日至14日,中央电视台记者张艳丽在河南省军区、南阳军分区领导的陪同下,来到咱齐家小院采访,使我全家能在中央电视台上显出风光,这谁能比?谁能享受到这样高级待遇的精神财富?2月6日17点20分中央七套放出长达10分钟的专题报道,给俺带来的精神财富就是用上亿元的物质资产也不一定能买到……
  
  妻子听了我的话被我的幸福感陶醉了,孩子们听了我的话投来敬畏的目光。
  
  最后,我对孩子们说,躺在物质上的金山银山中,不去奋斗,吃尽老本,最后是吃空吃穷;咱家的精神财富依靠你们去继承。世上本无路,路是人走出来的,只有勇于拼搏、盯着一个目标、不懈追求的人,才能踏平坷坎开拓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,我甘愿当一名精神富翁的土记者,在新闻事业上奋斗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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